网易科技讯 5月12日消息,外媒发文称,中国的网络保险平台慧择保险(Huize Holding)在纳斯达克的成功上市,为华尔街的IPO首次创造了虚拟运作的模式。
下面是这篇文章的内容:
当慧择保险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马存军戴着口罩,坐上一架从香港飞往纽约的几乎空无一人的飞机时,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将要在新冠疫情背景下发生。
这天是1月29日,在不到两周后,慧择保险将在纽约纳斯达克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慧择保险IPO的筹备工作自2018年以来一直在进行,IPO融资目标是1.50亿美元。但现在,新冠疫情的爆发正在影响中国和全球的经济。在此特别时期,今年48岁的马存军,对是否继续推进这一IPO必须做出决定。
他的IPO投行顾问们提出了相互矛盾的建议。摩根士丹利建议推迟,认为慧择保险应该等待全年收益报告出来。马存军抵达纽约后不久,中国在美上市公司股价遭受了近五年来最大的单日暴跌。但花旗集团表示,如果马存军愿意将融资额度下调一点,降低估值并迅速采取行动,该IPO还是可行的。
在2月3日举行的电话会议上,马存军通过曼哈顿俱乐部(Manhattan Club)酒店的电话,向参会的投行顾问们宣布,继续推进该公司IPO。全世界首个完全虚拟化的IPO运作模式就这样拉开序幕,这接下来将可能成为新冠疫情期间进行IPO的模板。
“我们问了自己很多关于成功概率的问题,”为慧择保险IPO提供服务的花旗银行家布鲁斯·吴(Bruce Wu)表示,“但一旦做出决定,我们就要全速前进。”
花旗集团银行家们开始拨打亚洲和美国机构投资者的电话,这些机构投资者表示对这个有着14年历史的慧择保险有兴趣。慧择保险的收入,主要是通过帮助保险公司销售保险产品获得佣金。面对面的现场会议是不可能的,即使在纽约也是如此,纽约的封锁令直到下个月才会结束。
这次IPO的路演于2月10日结束。2月2日,美国关闭了通往中国的民航业务,并且各国政府也在都在收紧检疫规定。幸运的是,慧择保险在纳斯达克IPO似乎未受这场风暴的影响,这是一个新纪录。
与这次IPO投行顾问和慧择保险高管团队一起,花旗集团的布鲁斯·吴启动了他长达20多年银行业生涯中的第一次完全数字化的路演。他们在4天内进行了30多场电话和视频会议通话活动,而在通常这需要6天和众多的航班飞行次数才能完成。在一个特别紧张的60小时内,马存军与中国以及其他地方的投资者连续进行了15次通话。“这是一个巨大的体力挑战,”他说,“可喜的是,我经常进行室外锻炼。否则,保持清醒的头脑是非常困难的。”
毫无疑问,面对面的现场会议的许多优点都消失了:无法阅读或判断参会者肢体语言所透露出来的线索。在这种情况下,马存军的团队将重点放在了熟悉保险业并认识他或他的公司的投资者身上。
最终,这次IPO获得了大约两倍的超额认购,发行规模增加了60万股,取得了不错的成功。当地时间2月11日,慧择保险在纳斯达克成功挂牌上市,交易价达到了发行价中位,筹集了5500万美元资金,融资额约为去年9月份提交上市申请时所设置融资目标的三分之一。
截至3月底,慧择保险的股价已经下跌了23%,在纳斯达克上市的一些中国公司股价因疫情爆发也都出现下跌。到4月,基本上没有中国公司希望在该交易所上市。3月23日,纳指暴跌了30%。随着瑞幸咖啡会计丑闻曝光后,投资者情绪进一步受到打击。
马存军似乎并不在意所有的这些动荡。“上市后,”他说,“我们已经从机构投资者那里得到了很多利益。回头看,我觉得我们有点太保守了。”
在香港,投资者的表现一直更加坚忍。在世卫组织宣布新冠病毒已在美国和欧洲传播蔓延并且导致市场低迷之后,中国生物技术公司诺诚健华(InnoCare Pharma)和康方生物(Akeso Inc)分别于3月和4月在港交所上市。这两家公司首日交易价都达到发行价区间上限,其股票均被基石投资者抢购一空,其中12家基石投资者几乎购买了诺诚健华大约60%的股票。
像慧择保险一样,诺诚健华的IPO也受到了新冠疫情的冲击。诺诚健华2月初推迟了面向投资者的路演计划,因为市场变得动荡不定,疫情封锁措施使得银行家、投资者和公司高管难以见面。3月11日,在美国股市大跌的情况下,摩根士丹利的IPO顾问们举行了十几场由投资者参与的电话会议,从上午9点到午夜,与投资者交谈的次数是他们日常工作中的两倍。
通过虚拟方式,银行家们会发现,他们可以在舒适的客厅完成工作,不会与时差作斗争,也不会在路上花那么多旅行时间。同时,投资者和客户越来越适应视频会议,尽管有一些业务最好是现场亲自完成。
对马存军来说,位于曼哈顿纽约时报广场的纳斯达克大楼,在2月12日(慧择保险挂牌上市当日)令人难忘。就在美国收紧入关手续前4天,他飞到了纽约。而慧择保险其他高管和花旗亚洲团队并不那么幸运,该交易所禁止任何未经过14天隔离的人员入内。
这一天是马存军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从事保险行业以来的高潮,他24岁进入平安保险深圳分公司工作。慧择保险上市那天,马存军独自站在巨大的纳斯达克屏幕前,期待着标志性的敲钟仪式。
这段经历给他留下了错综复杂感觉,因为有高兴,也有遗憾。“遗憾的是,我当时成为了公司IPO的唯一代表。”他说,“但在如此艰难时期,我们能够成功上市,这并不容易。”(天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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